&esp;&esp;和蒋漓分开后,顾雯一个人回了家,玻璃瓶里插着玫瑰花,玫瑰娇贵却禁不住放,才几天,就从花蕊里面烂掉了。
&esp;&esp;她把花扔垃圾桶,洗了瓶子,换了干净的水,新买的一簇雏菊放进去。怕是房间里太暖,花还是凋得快,她把雏菊拿到了阳台,每日换水照看。
&esp;&esp;只要她不出差,还是会和蒋漓见面,一起吃饭,闲逛,或者在家里打发无聊的时间,恰到氛围时接个吻,顾雯昂着脸,蒋漓就会凑过去在她唇上吻着。
&esp;&esp;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,蒋漓拿起来去厨房接听,二手车行打来的,问买家出了价他能不能接受。
&esp;&esp;顾雯知道,蒋漓最近在处理他的车。
&esp;&esp;厨房门关着,他说了什么,听不清。
&esp;&esp;顾雯面色平平,往嘴里丢了个夏威夷果,缓慢嚼着,他坐回顾雯身边,解释:“有些车我很久不开了,放地库里也是落灰。”
&esp;&esp;“哦。”
&esp;&esp;顾雯知道他在摇摆不定,急于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,可改变也会带来痛苦的。
&esp;&esp;晚上,顾雯回家的路上下了雪,是第一场雪,落到地面就化成了水。顾雯急着回到家里看她的雏菊,怕冻死了。
&esp;&esp;还好那些小花儿□□着,花杆都是直的。
&esp;&esp;顾雯给蒋漓打了个电话,两人在电话里聊天,蒋漓问她安全到家没有,明早别急着去上班,他来接,因为路面太滑了。
&esp;&esp;顾雯说:“年年都下雪,都滑。”
&esp;&esp;蒋漓在电话那头笑了,“可我还是担心你。”
&esp;&esp;雪一直在下,顾雯重新开口,“蒋漓,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?”
&esp;&esp;“我的脸呗,长得帅。”
&esp;&esp;“得了吧,我想要帅的还轮得到你?”顾雯认真说:“我喜欢你自由,”
&esp;&esp;蒋漓沉默了。
&esp;&esp;“说句不接地气的话,我所理解的爱,是自由意志的选择,不是两个走投无路的人抱团取暖。”
&esp;&esp;蒋漓说:“可是,我是真的爱你。”
&esp;&esp;“这段时间我很认真地想了,那天我们吵架话虽然说得难听,可都是事实。”顾雯站在阳台,头脑很清醒,声音也被冻得冰冷,“你因为家里感到痛苦,我没法安慰你;我的生活一团糟,你也拯救不了我。”
&esp;&esp;“现实就是,你有你的人生,我也有我的。咱们没法一直同路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蒋漓定了在圣诞节前出国,顾雯空了过去帮他收拾行李,蒋漓也照常接顾雯下班,两人这个时候还不算分手。
&esp;&esp;周末这天,顾雯在衣帽间给他整理冬天的衣服,蒋漓准备先去滑雪,他看顾雯一直在忙,说:“带点算了,行李太多还要多付超重费,麻烦得很。”
&esp;&esp;“还是都装上吧,有时候天气忽然变了你来不及买,生病了身边也没人,小可怜。”
&esp;&esp;蒋漓视线在透明的柜门上扫视,指着一个方向说:“把那条围巾带上。”
&esp;&esp;顾雯看见了,那条围巾是她给买的,摇头:“都旧了,你还是买新的吧。或者你在旅行途中邂逅一位意趣相投的小姐姐,让她陪你挑,有助于增进感情。”
&esp;&esp;蒋漓沉默几秒,“你呢,你什么时候再谈恋爱?”
&esp;&esp;顾雯想了想,“说不定啊,如果你前脚走,我立马就遇到帅气威猛的,就无缝衔接了,要是没遇到合眼缘的,十年八年单着也有可能。”
&esp;&esp;蒋漓心里一酸,“我希望有人能好好照顾你,又私心希望不要有那种人存在。”
&esp;&esp;“你可别太小肚鸡肠,我都没这样想过你。我还是很喜欢谈恋爱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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