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顾雯说:“谁也不可能一直吃时代红利,起起伏伏很正常。”
&esp;&esp;“我第一天认识你的时候,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。”黄冼道:“就明人不说暗话了。”
&esp;&esp;黄冼让正在服务的茶艺师出去,并且带上门。事关商业机密,彗星起来,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,必然要采取措施。
&esp;&esp;顾雯没听完黄冼的话就想笑了,这太荒谬了:“让我做商业间谍?我们是同一个老板,难道我不要饭碗了?”
&esp;&esp;“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,哪有什么间谍,只是帮个小忙。”
&esp;&esp;顾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说。
&esp;&esp;“我理解,毕竟你和梁晔是在最好的时候,肯定维护他的利益。”黄冼也看着她,低声道:“你要是菟丝花一样靠男人吃饭,我自然跟你说不着。”
&esp;&esp;顾雯摸了摸嗓子,“然后呢?”
&esp;&esp;“那次在浙江,我给你介绍客户见你努力赔笑,虽然稚嫩,但也可敬。”黄冼再次提及这件事,“你在事业上有企图心,我很欣赏豁得出去的人。”
&esp;&esp;那是顾雯的一段屈辱,她并不愿意回想,“黄总的口才很好。”
&esp;&esp;黄冼笑笑,这不是为了说服她么,提前做了功课的,“前尘往事再丢脸,也没什么好羞耻的,反而应该谢谢当年的自己。你问问,哪个富豪的发家史光彩?”
&esp;&esp;顾雯说:“我豁得出去,总不能饿到吃牢饭吧。”
&esp;&esp;“你真的言重了。不会坑害梁总的公司,只是对方发展太猛,我们也要喘口气。”黄冼的口吻非常诚恳,他看着顾雯,竟无半分油滑,“男人的物质是为了吸引女人,但不会给女人。靠男人发展事业也不靠谱,攥在自己手里的,才叫机会。”
&esp;&esp;坐在他对面的顾雯,真觉得他是个谈判专家,她都快被打动了。起码最后一句说得很对。
&esp;&esp;她也不会一直和梁晔谈恋爱。
&esp;&esp;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重利诱惑,也必然有人铤而走险。
&esp;&esp;顾雯在开车回去的路上,脑海里循环了一下这个过程。
&esp;&esp;黄冼承诺给她的东西,需要她奋斗很久很久,交换的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数据,业务上线后,新用户的补贴比例而已。
&esp;&esp;看似无关紧要的一个东西。
&esp;&esp;商业斗争每天都在进行,手段多种多样,有做咨询的,收买保洁的,冒充实习生的……易星每年也花几千万用以购买数据。
&esp;&esp;顾雯把车停下来的时候,才意识到是开到了梁晔家。
&esp;&esp;既来之,则安之。
&esp;&esp;她下午在超市买了点吃的,一起提了上去,进门后发现他的手机,电脑都扔在岛台上,旁边是半杯喝剩下的水。
&esp;&esp;她怕不小心把水洒到键盘上,便把水杯拿去厨房洗了,出来又把笔电阖上。手指点到触摸屏的那一瞬间,她再次想起一个小时前和黄冼的对话。
&esp;&esp;不多会儿,梁晔洗完澡出来。
&esp;&esp;天很热,他只穿了条睡裤,赤着上身正在擦头发,“你回来了?我给你发消息没看见?”
&esp;&esp;“有吗?”顾雯去包里拿手机,“没电了。”
&esp;&esp;梁晔走过来把电脑和手机都收起来,又看了看顾雯:“这么晚回来,你去哪了?”
&esp;&esp;“见客户。”
&esp;&esp;“喝酒了吗?”梁晔俯身低头,瞬间凑近她闻了起来,顾雯被他忽然放大的气息吓得一趔趄。
&esp;&esp;“干嘛?”她也闻到他脸上剃须水的味道。
&esp;&esp;“今天没喝。”梁晔自己闻出结果,啄一下她的唇,“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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