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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于是顾雯踩着凳子拿下来，用马克笔在上面点出新的轨迹。

&esp;&esp;等待油墨风干的时候，她明晃晃地感受到“时过境迁”这个词。

&esp;&esp;他已经走了这么远，她这二十多年还驻扎在这里，一步都没有挪过，像胡同里老化了的电线杆子。

&esp;&esp;顾雯在某个瞬间思考，如果自己走蒋漓那条路，去颠沛流离，去流浪，会怎么样呢？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梁晔在公司开会，会议结束，等人都走了，他把石佳慧单独留下来。

&esp;&esp;他给了对方一周时间，适应新的部门和团队，也放手让她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，没有插手过。不插手不代表不关注，他chapter64

&esp;&esp;chapter64

&esp;&esp;梁晔说完看着顾雯，她也瞪着大眼看他。

&esp;&esp;“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，可以反驳。”他竟不太习惯顾雯的沉默。

&esp;&esp;“你说的是事实，我没什么可反驳的。”顾雯沉着道。

&esp;&esp;“你还真是……”梁晔一口气憋在嗓子里，不上不下，又看看她，然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。

&esp;&esp;烫死了！

&esp;&esp;梁晔一口茶包在嘴里，舌头都要被烫掉了，吞了伤食管，吐了不行，话都说不出来。

&esp;&esp;顾雯还等着他喷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，只见他沉着张冷的脸，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，声带被人割了似的……她拉开椅子坐下来，进来半天他都没叫自己坐，搞得像中学生见老师。

&esp;&esp;他终于咽下去，语气怨念，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。”

&esp;&esp;顾雯没听清，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梁晔没跟她扯有的没的，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干？”

&esp;&esp;“她想渗透我的客户，我傻等着被人宰割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她是你的上司，接触你的客户不是很正常吗？”梁晔声量提高了一点，眼神灼灼看向她。

&esp;&esp;正常吗？

&esp;&esp;顾雯不指望梁晔这种人理解，个体对自己仅有的利益的紧张和保护，“她想抢我的项目，离间我的客户，影响我赚钱了。”

&esp;&esp;梁晔也好一会儿没说话，别人，无论是谁尚且都要为面子装一装：为了公司的发展，为了团队的利益……只有她，不加掩饰地把想赚钱，谁都不能阻止她赚钱说出来。

&esp;&esp;“没有人耽误你赚钱。”他说。

&esp;&esp;顾雯在心里“呵呵”了一声，目光看向别处，石佳慧既然动了从别人碗里抢食的心思，就该想到会被反咬一口。

&esp;&esp;“石总监在易星十几年，兢兢业业，能力一定是有的。”梁晔耐着脾气说，“但人无完人，不可能面面俱到，你顾雯又是完美的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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