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代码与蝉鸣
吴青用力扯下耳机,屏幕上的报错提示刺得他眼眶发烫。这是他连续第三个月被甲方退回设计方案,连总监都委婉提醒:"小吴啊,创智谷不养闲人。"窗外暴雨倾盆,写字楼23层的落地窗映出他苍白的面容,二十六岁的设计师,发际线已隐约透出焦虑的痕迹。
午夜十二点,他抱着笔记本蜷在茶水间改稿。忽然有人敲了敲玻璃门——那是个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,袖口别着枚青玉袖扣,指尖夹着未点燃的薄荷烟。"介意借个火?"他笑起来时眼尾微扬,像工笔画勾勒的狐狸。
自称白玉的男人随手翻了翻吴青的设计稿:"客户想要《千里江山图》的意境,你却用赛博朋克色调?"他抽出触控笔在屏幕上划动,青绿色渐变如云雾漫开,代码竟自动生成三维动态效果。吴青盯着屏幕目瞪口呆,这技术远超公司最贵的渲染引擎。
"我在云顶大厦71层有个工作室。"白玉将名片推过来,金属卡片上只有一行浮刻编号:cY-1971,"明晚十点,带着你的设计。"
第二章:云端幻境
电梯升至71层时,吴青险些握不住咖啡杯。整层楼被打造成悬浮园林,全息投影的仙鹤掠过镜面水池,白玉正倚在汉白玉桥栏上喂锦鲤。"欢迎来到『青蝉系统』测试场。"他指尖轻点,空中顿时展开无数光屏,数据显示这是某顶尖科技公司的秘密项目。
"传统美学数字化是蓝海。"白玉将VR头盔抛给他,"试试用脑机接口创作。"意识接入的瞬间,吴青仿佛跌进《富春山居图》,水墨山脉在数据流中重组,当他试图捕捉那片青黛色时,耳畔忽然响起蝉鸣。
测试结束已是凌晨三点。白玉从冰柜取出清酒:"你比那些盯着KpI的庸才有趣。"酒液在琉璃杯中泛着冷光,"要不要签独家协议?青蝉系统能让你三年内横扫国际奖项。"
第三章:金钏与算法
吴青开始在两个世界间撕裂。白天他对着总监强改的低俗配色作呕,夜晚却在云端用脑波雕琢虚拟敦煌。某次测试中,系统突然弹出紫衣少女的全息影像,她腕间金钏碰撞出清越声响,竟帮他修正了数据漏洞。
"这是AI学习模块。"白玉轻描淡写,"叫她阿紫就行。"但阿紫的代码显然不同——她会在他疲惫时哼苏州评弹,当他盯着某幅《韩熙载夜宴图》太久,甚至嗔怪道:"冷得像鬼的手指,还想碰古画温度?"
项目验收前夜,阿紫突然在虚拟屏写下乱码:"别信迭代协议第七条款。"吴青顺着线索挖出惊人真相:青蝉系统会采集创作者脑波数据,白玉早已用这套算法剽窃过七位艺术家的风格专利。
第四章:坠落与新生
暴雨再次笼罩城市时,吴青抱着证据冲进云顶大厦。白玉正在调试新一代AI模型,全息影像里翻滚着无数艺术家未公开的手稿。"你不过是第八个素材库。"他笑着启动安全协议,整层楼忽然陷入黑暗。
逃生通道被锁死的瞬间,吴青想起阿紫教他的后门程序。代码破解的刹那,71层玻璃幕墙轰然碎裂,他在坠落中看见白玉化作数据流消散,而腕间突然传来金钏的温热——阿紫将核心代码注入他的智能手表。
三个月后,美术馆正展出名为《蝉蜕》的数码艺术展。某幅动态山水旁标注着:"致敬所有被算法吞噬的创作者。"开展那晚,有观众看到穿紫旗袍的少女在全息屏前驻足,她腕间的金钏与展品中的古钏纹路完美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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