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白眼狼。"周凤英揪着林小满的头发强迫她仰头,"高中三年大学四年,我给你的钱够买十条人命!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把我两个儿子当猴耍?"
林小满的瞳孔剧烈收缩着,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。她突然挣开束缚,发疯似的扯开所有衣扣:"您看清楚了!这些掐痕,这些牙印!都是您的好儿子——"
"闭嘴!"周凤英抓起漱口杯泼过去,冰水顺着儿媳的脖颈灌进衣领,"自己风骚还怪男人动手?当年就该让你爹把你卖去缅甸!"
林小满像被按了暂停键,水珠从她睫毛滴到地板上。她慢慢系好衣扣,弯腰捡起湿透的设计图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"我要离婚。"
"什么?"周凤英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"我净身出户。"林小满抬起头,眼里燃着周凤英从未见过的火苗,"只要自由,我感谢您这么多年的资助,等我有能力养活自己,我会一点点回报你,我没想勾引弟弟,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,不管您信不信我真的把您一直当作亲生母亲对待的,和大哥结婚也是为了留在您身边光明正大的做您的家人。"
浴室暖光灯突然闪烁起来。周凤英看着这个曾被她用绝额助学金买断人生的女孩,突然笑出声。
她慢条斯理地涂着护手霜,乳霜甜腻的香气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发酵。
"欲擒故纵玩得挺溜啊?"她突然掐住林小满的下巴,"现在装清高?当年谁跪着求我资助的?谁在毕业典礼上说要做牛做马报答我的?把我当母亲你就勾引你哥哥,又勾引弟弟,搅合的你母亲家庭不宁吗?"
林小满的睫毛剧烈颤抖着,像被蛛网困住的蝴蝶。
"想离婚?行啊。"周凤英打开手机相册,屏幕上明辉正把脸埋在嫂子颈窝,"把这些照片发给公司所有人看看,让大伙评评理——"
"您明明知道是他强迫我!"林小满突然尖叫,声音刮得周凤英耳膜生疼,"明耀就在隔壁房间!他什么都知道!都默许!"
周凤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,但很快又恢复冷酷。她划到下一张照片,林小满在同学会喝醉时倚在男同学肩头的合影:"狐狸精本性难移,我儿子们是被你下了降头!"
暴雨声中传来门锁转动声。周凤英拽着儿媳来到客厅,明耀正收起滴水的黑伞,白大褂下摆沾着血迹。
"你老婆要离婚。"周凤英把林小满往前一推,"说说吧,她又看上哪个野男人了?"
明耀的目光在妻子脖颈处的红痕停留片刻,平静地解开领带:"明天有台重要手术,我先休息。"他经过林小满身边时,闻到熟悉的依兰香水味——那是今早明辉喷在她枕头上。
林小满抓住丈夫袖口:"求你说句实话..."她的指甲劈裂在高级定制西装上,留下几道血痕。
明耀轻轻拂开她的手,像拂去一粒尘埃:"别闹了,小满。"
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林小满瘫坐在地,看着丈夫走进主卧反锁房门。周凤英的冷笑从头顶传来:"演啊?怎么不继续演了?当我是母亲就不会周旋在我儿子之间,你会如此让你母亲伤心吗?"
第二天清晨,周凤英发现早餐桌上少了个人。
问过佣人也都不知道儿媳去了哪里,她心脏突然有不好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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