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德霍芬的办公室陷入死寂,唯有艾克将证据重重拍在桌面的声响,如同惊雷炸响。主席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掠过银行流水、球员数据对比表,最终定格在体能教练与扬森秘密会面的偷拍照上。他的喉结艰难滚动,额角青筋随着墙上的秒针跳动。
"这些...都是非法获取的证据。"范德霍芬声音发虚,抓起电话准备呼叫保安,"你这是在威胁管理层!"
艾克突然扯下领带,扯开衬衫领口。办公室顶灯照亮他锁骨处狰狞的旧伤疤——那是2000年济南赛场上,对手恶意犯规留下的印记。"十年前我倒在血泊里,听见看台上有人喊‘中国球员活该’。"他逼近半步,"现在你告诉我,证据合法与否重要,还是这支球队腐烂的灵魂重要?"
走廊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,三名西装男子闯入办公室。为首的正是俱乐部最大赞助商代表,他将一份解约函甩在桌上:"范德霍芬先生,我们刚收到匿名举报,贵队涉嫌打假球。"艾克瞳孔微缩,举报信上的字迹与那封匿名邮件如出一辙——幕后黑手终于浮出水面。
混乱中,扬森突然从消防通道冲进来,手中握着棒球棍。"都怪你这个外来者!"他咆哮着砸向艾克,却被范德米尔从身后死死抱住。少年缠着绷带的手臂渗出鲜血,却咬牙不放:"教练,快走!"
警笛声再次划破天际。这次到来的不仅是警察,还有荷甲联盟的调查人员。原来艾克早已将关键证据匿名提交给了官方。扬森被戴上手铐时仍在咒骂,体能教练则瘫坐在地,嘴里嘟囔着"是主席让我这么做的"。
范德霍芬面如死灰,试图从侧门溜走,却被记者的闪光灯包围。新闻直播间里,实时播放着艾克走出俱乐部的画面,画外音正在播报:"鹿特丹球队假球丑闻曝光,中国籍教练艾克成关键举报人..."
三个月后,焕然一新的鹿特丹球场座无虚席。艾克站在场边,看着范德米尔作为队长接过荷甲二级联赛冠军奖杯。少年将奖杯高高举起时,镜头扫过看台上举着中文横幅的球迷:"艾克教练,中国足球等你回家!"
庆功宴上,艾克收到来自中国足协的邀请函。他凝视着窗外鹿特丹港的落日,手指轻抚奖杯底座。助理教练递来最新消息:范德霍芬因操纵比赛锒铛入狱,扬森被终身禁赛。"教练,接下来去哪?"助理问。
艾克打开手机相册,里面是与范德米尔在医院的合影。照片里少年倔强的眼神,让他想起那个暴雨夜的旧仓库。"回中国。"他将邀请函塞进西装内袋,"是时候把这里学到的,教给更多中国孩子了。"
当飞机冲破云层,艾克望着舷窗外绵延的海岸线。从济南的伤病阴影,到鹿特丹的惊涛骇浪,那些在绿茵场上翻滚的汗水与血泪,终将化作照亮前路的星光。他知道,自己的足球征程,才刚刚驶向更辽阔的海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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