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师父,这些是......"林南的声音在幽暗的石室中回荡,手指轻轻抚过泛黄的古籍,指尖传来羊皮纸特有的粗糙质感。丹鼎门秘阁的烛火摇曳,将三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刻满符文的石壁上。
玄机子拂尘轻扫,一缕清风托起林南手中的残卷。"这是千年前封妖之战的记载。"老者的声音如同石室中沉淀的岁月般厚重,"你手中的妖尊令,正是当年妖皇白夜的本命法器。"
白小小突然剧烈颤抖,九条尾巴如雪浪翻涌。林南急忙扶住她单薄的肩膀,触手却是一片冰凉。狐妖少女的瞳孔已化作竖线,死死盯着残卷上那个被朱砂圈出的名字。
"白夜......是我父亲。"
烛火"啪"地爆开一朵灯花。林南看见两行清泪划过白小小瓷白的脸颊,在古籍上晕开淡淡的水痕。玄机子无声地退出石室,沉重的石门将最后一丝光线也隔绝在外。
黑暗中,白小小的声音带着千年风雪的味道:"三年前,父亲在月圆之夜突然消失,只留下这个。"她从颈间扯出半块玉佩,莹白的光芒照亮了她眉心的朱砂印记。林南怀中的妖尊令突然发烫,玉佩与令牌上的纹路竟严丝合缝地对上了。
"那天虎啸国的黑煞带着血淋林的战利品来见我。"白小小的指甲不知何时已化作利爪,在石壁上刮出刺耳的声响,"他拿着父亲破碎的冠冕,说人族修士偷袭了万妖殿。"
林南突然抓住她颤抖的手腕:"等等,如果妖尊令一直在丹鼎门......"
"没错。"白小小的冷笑让石室温度骤降,"黑煞在撒谎。但当时我信了,带着狐族精锐杀入玄黄山脉。"她的尾巴无力地垂落,"直到遇见你之前,我都以为父亲死在了人族手里。"
月光不知何时透过石壁缝隙渗了进来,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银色的分界线。林南望着自己投在妖族少女身上的影子,突然意识到这道界限正如横亘在两族之间的林天大阵。
"所以黑煞故意挑起战争?"林南摩挲着妖尊令上凹凸的纹路,"但他为什么要......"
白小小突然竖起耳朵。石室外传来窸窣的响动,像是无数细足爬过青砖。她猛地将林南扑倒,三支淬毒的骨箭擦着发梢钉入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。
"虎啸国的追魂箭!"白小小的瞳孔缩成针尖,"黑煞发现我们了。"
林南滚到石壁边缘,妖尊令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。古籍架在箭雨中轰然倒塌,露出后面刻满妖族文字的暗格。最上方用鲜血画着的,赫然是黑煞与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族修士击掌为盟的图案。
"三日期限已到。"沙哑的声音从石缝中渗进来,带着血肉腐烂的腥气,"公主若再不交出叛徒,休怪本座踏平丹鼎门!"
白小小的利爪撕碎了最后一张羊皮纸,九尾在身后如白焰燃烧:"黑煞,你弑君篡位的罪证就在这里!"她的怒吼震得石壁簌簌落灰,却突然被林南捂住嘴巴。
年轻人指向图案角落——青铜面具修士的腰间,晃着一块刻有龙纹的玉佩。那是大秦皇室独有的标记。
石室突然剧烈摇晃,头顶的符文开始寸寸碎裂。玄机子的传音符在烟尘中亮起:"秘道已开,速来后山!"林南拽着白小小冲向暗门时,最后瞥见那幅血画上的日期——正是三日前太子秦无炎巡视边境的日子。
山风卷着初秋的凉意掠过悬崖,林南看着白小小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睫毛,突然明白为何她的眼泪会让妖尊令发烫。令牌与玉佩合二为一时,石壁上的妖族文字在他们脑海中拼出一段记忆:白夜妖皇化作人形,将半块玉佩交给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修士。
"去找玄机子。"白小小突然停下脚步,九条尾巴如屏障般展开,"他是我父亲最后见过的人族。"
悬崖下的密林中,无数双幽绿的眼睛正缓缓逼近。林南握紧发烫的妖尊令,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。令牌上的纹路不知何时已蔓延到他手腕,在皮肤下勾勒出青色的脉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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