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
“父亲心里有注意了?”
“这些就不用绾儿操心了。”
说着,他想到了方才盛辞来时看女儿的神情。
同为男人,他自然一眼就看得出,盛辞对女儿是有感情的。
那眼神一如自己当年看向绾儿母亲的样子。
只是......
盛辞的眼神太过复杂了。
除了情愫,还藏着太多连他都看不明的东西。
“绾儿。”
姜父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:“你与盛家那位二公子,如今......怎么样了?”
“爹爹。”
姜绾歌目光收紧,没有去看姜父的眸子,正色道:
“我与盛家并无缘分,无论是盛淮序,还是盛辞。”
姜父微微张嘴,良久才颔首。
“也罢,也罢,是爹爹不好,未能给你寻一个好人家,原想着盛家到底是官宦人家,你去了做个官娘子总不会吃苦。”
他神色有些愧疚。
“是爹爹对不住你。”
姜绾歌并未言语,只是将目光落在父亲发白的双鬓上。
怎么父亲好像忽然苍老了许多......
*
夜深人静,祠堂内只余一盏幽暗的灯火。
姜玉瑶跪在蒲团上,膝盖早已疼得发麻,她愤恨的捶打着自己的腿,口中都是怨愤。
“该死的梅兰,就这么兜不住事儿!”
“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的。”
听到脚步声,她猛地回头,见是姜绾歌,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怨毒。
“怎么?来看我笑话?”
她冷笑一声。
姜绾歌缓步走近,裙摆扫过冰冷的地砖,声音平静:“妹妹觉得,这是笑话?”
姜玉瑶咬唇,别过脸去:“少在这里假惺惺!
若不是你,我怎会被父亲责罚!”
姜绾歌垂眸看她,眼底一片冷意。
姜玉瑶被她的目光刺得一颤,随即恼羞成怒:“你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?父亲偏疼你,连盛家二公子都护着你!
凭什么!”
“所以,你就想毁了我?”
姜绾歌语气淡淡,却字字如刀。
姜玉瑶一滞,随即嗤笑:“是又如何?你活该!”
姜绾歌静静看着她,忽然轻叹一声:“姜玉瑶,你蠢得可怜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你以为毁了我,你就能得到什么?”
姜绾歌微微俯身,烛火在她眸中跳动,映出一片寒凉,“我的名声被毁,连累的事整个盛家,你又能过上什么好日子?”
姜玉瑶脸色骤变,手指死死掐入掌心。
“今日之事,若非我带回家中处置,此刻满京城都会知道姜家二小姐心思歹毒,构陷亲姐。”
姜绾歌直起身,语气淡漠,“你以为,你还能有什么好姻缘?”
姜玉瑶浑身发抖,终于慌了神:“你......你想怎样?”
姜绾歌转身走向祠堂门口,声音轻飘飘传来:“这是最后一次。
若再有下次——”
她脚步一顿,侧眸瞥来,“我不介意,让你真的身败名裂。
门扉轻合,祠堂内重归寂静。
姜玉瑶瘫坐在地,冷汗涔涔。
方才那一瞬,她竟觉得......姜绾歌比盛辞还要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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