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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魔尊的感慨(第1页)

英雄如歌-无上魔尊亚楼的千年慨叹

血色残阳映照着断壁残垣,无上魔尊亚楼立于九幽之巅,玄色长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。

那双看透千年沧桑的眼眸里,倒映着历史长河中浮沉的英雄身影。

他看了古时候和现代英雄事迹,对英雄产生了兴趣。他忽然轻笑,笑声震落崖边三丈积雪。

"何为英雄?"魔尊指尖凝聚一团幽冥鬼火,火光中浮现黄帝持轩辕剑劈开混沌的英姿。那柄斩断蛮荒的青铜剑上,至今残留着与蚩尤对决时崩裂的缺口。

亚楼记得涿鹿之野的血雾如何染红九黎族的图腾,记得应龙展翅时掀起的风暴里,混杂着人族第一次为信念而战的呐喊。

鬼火流转,映出大禹三过家门的背影,他腰间耒耜沾着息壤的泥浆,脚下洪水退去处生出青青稻苗。

魔尊忽然攥紧手掌,火焰化作流沙从指缝泻落。

沙粒中浮现项羽火烧阿房宫的冲天烈焰,那个力能扛鼎的男人站在火幕前仰天长啸。

亚楼嗅到乌江畔的腥风,看见虞姬颈间溅出的血珠凝成不散的朱砂痣。

转瞬沙幕又变,霍去病金甲上的冰凌尚在反光,少年将军的马蹄已踏碎祁连山的积雪。

魔尊的瞳孔微微收缩——他认得这种眼神,当年自己率魔族攻打天界时,那个名叫杨戬的三眼战神也是这般睥睨八荒。

夜风送来编钟的残响,亚楼袖中飞出万千萤火。

每点荧光里都站着个垂首的英雄:苏武握着的旌节生出新芽,岳飞背上"精忠报国"的刺青渗着血珠,文天祥衣冠冢里的《正气歌》仍在竹简上流淌墨痕。

魔尊突然暴怒,萤火尽数炸裂成紫雷。这些凡人凭什么?凭什么用区区数十年光阴,就能在时间长廊刻下比魔族万年更深的印记?

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,亚楼脚下的影子突然分裂成七道。

第一道影子里郑和宝船的罗盘指引着星辰,第二道映出林则徐虎门销烟的盐渍,第三道掠过谭嗣同"去留肝胆两昆仑"的绝笔。

魔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他想起自己五百年前在昆仑之巅,亲眼看见那个叫张骞的使者拖着残腿走出玉门关,褴褛衣衫里掉出的葡萄种子,如今已蔓延成西域千里绿洲。

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,亚楼发现自己在笑。

他看见李大钊绞刑架下的《青春》手稿正在北大图书馆泛黄,看见杨靖宇胃里未消化的棉絮上沾着长白山雪。

魔尊忽然解下腰间玉佩掷向深渊,玉碎声中传来钱学森归国轮船的汽笛。

这些人类啊,明明脆弱得如同朝露,却偏要用血肉在历史的铜镜上留下擦不去的痕迹。

暮鼓声从极远处传来,亚楼的白发在风中散成星河。

他终于懂得英雄为何物——那是明知必败仍要亮剑的骄傲,是蚍蜉撼树时迸发的光芒,是用刹那芳华点燃永恒的火种。

魔尊抬手召来九幽魔焰,却在火焰中看见自己征伐万界的画面,那些所谓"丰功伟绩",竟比不上人类英雄眼角的一滴泪来得璀璨。

当最后一颗流星划过天际,无上魔尊亚楼化作青烟消散。

唯有他站立的崖石上,深深镌刻着两行魔纹:"英雄骨朽魂不灭,千秋犹带汗青香"。

远处新生的朝阳下,又一群凡人正扛着锄头走向田野,他们脊梁弯曲的弧度,恰似当年大禹丈量九州时的量天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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