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,难道你没看出来,娘娘心底一直都不乐意见皇爷,也懒得敷衍皇爷么。”
小月道:“正因为如此,我才要劝娘娘改变心里头的想法,不然,即便皇后和她交情深,可这天下毕竟是皇爷当家,再说皇后早就失宠,万一要是有个宠妃被皇爷扶了起来,我看连皇后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呢。”
林嬷嬷道:“皇后娘娘有太后和娘家撑腰,是不必担心的,至于咱们娘娘,有两位皇子在手,也自能在宫里安身立命,只是,若总是这样下去,恐怕还要吃些苦头,受些委屈,等她委屈受够了,自己也就醒悟了,这个时候,你劝她是劝不动的。”
林嬷嬷到底不愧是在深宫里混迹过多年的老人,对事情的预言准确无比,她跟小月说过那番话不久,初雪的委屈和难堪就来了。
那是一个下着淅沥小雨的黄昏,皇帝大约是无事可做,早早地就来了承乾宫,这次,他连几个孩子都没见,直接就去了后院水榭和林嫔厮混去了。
厮混倒也罢了,反正也碍不着初雪什么事情,初雪主仆几人在房里依旧是各干各的。
谁知,掌灯之际,林嫔的贴身丫头芳儿突然跑来求见,对初雪道:“我们娘娘有些口渴,想着上回在贵妃娘娘这里尝过的银针茶清香可口,特意打发奴婢来向娘娘讨些。”
小月一听这话,不由得大怒起来,这银针茶是福建深山所出,极其罕有,在宫里,只有太后,皇帝,皇后和皇贵妃才有资格享用,这林嫔今日是发了什么失心疯了,居然敢公然跑来讨要了。
于是,不等初雪说话,小月就抢着道:“芳儿,你家主子是不是今日发了高烧被烧糊涂了?她一个嫔位,跟咱们娘娘还差着几个台阶呢,哪里有银针茶的份例一般的龙井我看也对得起她了吧。”
芳儿听了这话,也不生气,只是瞅着小月微微地笑:“姐姐这话说得固然不差,咱们娘娘本也不敢来要,奈何皇爷心疼她,不忍见她没茶喝,反正这天下都是皇爷的,皇爷日日在咱们娘娘处,奴婢来讨些银针茶,也是为着皇爷每日有好茶喝。”
这明目张胆的犯上,连林嬷嬷都忍不住了,她沉声道:“按说,拿些银针茶给皇爷备着是应当的,可是咱们的银针茶刚好没了,芳儿,只能让你白跑一趟了。”
芳儿听了此话,又打量了一眼初雪,见她依旧是淡淡的波澜不惊,想起皇爷对她长久的冷落,心中便不大将她放在眼里了,冷哼了一声:“我一个下人,回去自然好回话,若是皇爷怪罪,娘娘可别怪奴婢。”
说完,转身便走。
小月气呼呼地道:“娘娘,这林嫔胆大包天,居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娘娘您居然没事人一样。”
初雪淡淡一笑:“你们不是已经替我堵回去了么,还提这些做什么!”
小月与林嬷嬷对望一眼,彼此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不一会,芳儿又跑来了,这次她是一脸的兴奋得意之色,对初雪道:“皇贵妃娘娘,皇兄有旨,让您派人去库房把您的那份银针茶领回来,再送到水榭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