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敢选择毁约。
“咳咳,不可能不履约的,这是有专门的规则限制的。”朱科道。
傅轻歌点了点头,知道了朱科的言外之意,就是说,只要是在校园内被准许的公共设施上进行约定,那么就无法毁约,是会被制约的。
见傅轻歌一个人沉闷着不说话,朱科的脸色发苦,他在这里干等着算是怎么一回事?他现在想赶紧走人,但是傅轻歌如果脑子不清楚,看自己要走,再给自己来一记,那岂不是半条命都捐了?
所以朱科只能敢怒不敢言,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地憋在嘴里。
“看你这表情,像是吃了十斤大粪一样难受。”傅轻歌揶揄的表情挂在脸上,但他也没有太多的恶趣味,朱科手上的药粉混合着伤口散发着一种腐烂的味道,如果再不细致处理,说不准都要烂掉了。
“你们走吧,我没啥心情跟你们闹下去了,别再来找我麻烦。”
朱科如蒙大赦,顾不上说什么,一开始的嚣张气焰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,开玩笑,这家伙跟个鬼一样,就算是武道实力不行,单凭这眼力,身上那件诡秘的宝物,都足以和一个铸骨境武者相当。
跟他杠上那是一点好处都没有,找不到罗义诚本就是今晚的损失,受了伤更是今晚的意料之外,只希望下回不要再碰到这个倒霉娃了。
目送着三人离开,傅轻歌伸了个懒腰,赶紧躺上床去,离第二天天亮不过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,只能够抓紧睡上一会儿。
次日早晨八点钟,剑道院,剑居,第七号。
顾名思义,剑居就是剑道院的学生们用来修炼剑技的地方。
剑居内部构造非常精巧,可以满足学生们修习武技的各种要求。
除了构造巧妙,剑居的占地面积也是极其夸张,用面积巨大的矩阵布置起来,这些矩阵通过空间的扭曲,达到一种能够随着修习者心境变化而环境转换的程度,不可不谓是别出心裁。
傅轻歌睡眼惺松地推开了七号剑居的门,连婉然早已经在这里。
除了连婉然导师之外,还有两位同门姐妹,步妙芙和岳雨诗。
今天是他们剑道院新生正式上课的第一天,富江武大的各个课程都是在特邀生来到校园后才开始进行的,因此正常入学的新生们,比起特邀生们多学习了两个月的基础知识,巩固他们的基本功。
特邀生一般都是在基础上超越了同龄人,因此富江武大校方如此考量,也是有一定道理的,两个月时间足以追上很多东西。
连婉然导师门下的,除了傅轻歌之外,其余两人都是普通入学。
两位女生精神饱满,身上穿着的紧致贴身的剑士服,将她们的身材包裹得曲线凹凸,尽显青春期少女的曼妙魅力。
两女还扎起了高马尾,手中都提着一柄长剑,看上去有模有样的。
然而反观傅轻歌,他看上去就是没有穿过剑士服的模样,松松垮垮,一点精气神都没有,眼皮半耷拉着,好像是没睡醒一般。
武者怎么可能会有困这种感觉存在,唯一的可能就是,傅轻歌昨晚做了某些极为耗费心神的事情,导致第二天精力大减,如同熬夜。
“傅轻歌,你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不太好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连婉然同样也换上了黑白相间的剑士服,一柄未开刃的长剑拄在身前。
傅轻歌听到连婉然的喊声,猛地一激灵,从走神中缓了回来。
“连婉然导师,我没事,请开始上课吧,不要耽误了她们的时间。”
连婉然见傅轻歌坚持,也不再说什么,就算是傅轻歌说自己不舒服,也不可能因为他一人而把课程的进度给减缓了。
剑居十分空旷,每一间剑居的大小都是一样的,不管学生的多寡。
像其他热门导师的门下学生众多,如此大的剑居自然是合情合理。
可连婉然手底下只有三名学生,用着二十人同时使用都觉得空旷的剑居,一时之间好像是蚂蚁掉入了海里一样,对比强烈。
“今天,是你们剑道院的第一堂课,是我作为导师的第一堂课。”
连婉然声音微微波动,看上去并不像表面一样的冰冷。
原来这样的导师也会有紧张的时候,傅轻歌暗暗想道。
不过也是,导师教授知识和自己学习知识终究是两码事。
连婉然的确如傅轻歌所想的一般,有些紧张,但是平日里的冰霜气质,几乎是没有破绽地掩盖住了她的一丝慌张和不妙。
她的想法和傅轻歌是出奇的一致,她虽然是剑道天才,但一直以来都是任何剑技都像是一张白纸,只要接触到,她很快就能够掌握到其中的神髓,几乎是其他人十倍几十倍的效率。
但是一个人学的再好,她也不一定能够教会别人,连婉然是第一次教授学生,并不清楚她自己的业务能力,除了傅轻歌之外,另外两位女生选择她作为导师,有一种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。
学生可以死马当作活马医,但是连婉然她不行,她必须一开始就把学生们当做活马,所幸她手底下的学生资质天分看上去都不算差。
当然,除了这个基本功几乎为零的傅轻歌。
连婉然很清楚,其实基本功为零并不代表什么。
很多时候,天赋能够决定很多的东西,后来居上不是没有可能的。
“你们的基本功我已经考察过了,大致已经有数。”连婉然说。
“因此我精心挑选了一门剑技,非常适合你们当下的水平修习。”
岳雨诗和步妙芙有些惊讶,这才是授课的第一天,她们就要直接开始修习武技了吗?
似乎是看出了两女的疑惑,连婉然解答道:“剑技,理论知识再多,也比不过亲手握住剑,施展上一道剑技。”
两女皆点头认为有理。
当然傅轻歌也在点头,忙着打瞌睡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