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明明是夏若,他却远比他激动:“请您一定要救救她!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!”
“这蛊我解不了,但我知道一个人能解。”
“谁?!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“蛊后。”
在江云,蛊后的地位几乎接近神,夏若有所耳闻,但具体的并不清楚。听了老者的话,她大概明白了,这是代代相传的位置,接掌的需是擅长用蛊的女子。
蛊后受虔信巫蛊的人顶礼膜拜,尤其是南边几个会蛊的寨子。而其余的寨子,也因惧怕蛊的威力而臣服于她,每年上贡。她自称是月之子民,手中无兵却有权,可号令一方。宫室唤作辰月宫,在这片丘陵东南方的山下。
夏若翻了个白眼,小声咕哝着:“说穿了就是个土皇帝。【女儿你能否不要这么粗鄙==,喏,你家男人都看不过去了】”楼澈轻轻捏了她一把,还好这药师不是蛊寨的,否则妃当场跟她拼命不可。
老者闻言笑了笑,并不介意,“请问姑娘身上的蛊毒发作到哪一步了?吐过血吗?”
夏若点头,他却摇头:“第一次吐血便代表着金蝉成熟,每吐一次,便强大一分。”
“现在已经开始溃烂了,不过并不严重。”说着夏若轻轻挽起袖子,臂上缠着的绷带里隐隐透出血迹来,是那日被老虎抓伤的地方。她吧手翻过来,小臂处有一小片脓疮,都还没有破,表皮已经被绷得近乎透明,可以看见下面浅huang色的液体。
“这脓一定要挤出来,否则就算不破也会慢慢扩大的。”老者一脸的怜悯,起身走到后院,从架子上拿下大把已经晒好的药草,原本的浅碧色已经变成了墨绿。“你帮你夫人把脓都挤掉,我去熬些药汁来敷在上面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药师退出去之后,楼澈褪了夏若的衣袍,曝露的胴体依旧动人,只是几簇脓疮让他的心猛的抽痛,夏若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!
“很丑吧……”夏若低下头不再看他,想要抓过放在一边的袍子挡在身前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楼澈却一把按住她的手:“你不丑,在我眼里,你永远是最美的。”说着他用一个吻表示鼓励,想让夏若不要这么自卑。
用银针刺破脓疮,将里面的脓液挤出来,夏若别过头去。并没有多大的痛感,只是觉得有些恶心,就那般轻饶了安亦瑶,没有废得彻底,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了。
挤出了所有的脓,老者的药汁也熬得差不多了,墨绿色的草药熬制后已经变成了焦黑的糊状物,散发着夏若最怕的苦味。楼澈却不许她躲,用木勺舀了伏在患处,轻柔的匀开。夏若依旧不觉得痛,只是热乎乎的。
半裸着身子,没有盖被子,只是用袍子搭在腹部,楼澈哄着她睡去了。知道确定怀里的热已经安然入睡他才蹑手蹑脚的起身,用手探了探,药糊已经完全的干了,他为夏若掖好被角,才走出房间。
正巧对上那老者探寻的目光,楼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示意他不要吵到夏若,又指了指门外,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