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理房内,苍白的房间,还有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,晃得床前本就苍白的人,更显得越发的惨白得毫无一丝血色。
林秀颜轻抚着小溪瘦弱的纤手,床上的小溪,深陷的眼眶,原来圆润的双颊,完全消瘦得不成样子,眼前一晃,一片模糊,头眩晕得厉害,难道这就是偷听的惩罚吗?
她觉得丈夫去得有些久了,只是有些担心,忍不住去看看,没想到,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,见到了不该见到的情景,那样的情景,以前不是也经常见到的吗?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那种心痛,那种锥心吗?
可现在,怎么可以一样呢?从前他只是她暗恋的对象,而现在,他是她的一片天,是她的老公,是一起共患难艰苦走过来几十个年头的另一半,怎么可以一样呢?她从前可以不在意,可以一个人躲着难过,躲着哭,因为那时的他们,都有权利来追求自己喜欢的人,所以,她觉得她喜欢他,也是可以原谅,但,现在不一样了,不可能一样了,他可是她认定和跟随的夫啊。
秀眉紧皱着,一张被病魔折磨得惨白消瘦的脸,几乎找不到当年那个清秀可人的影子了。
她要怎么办,她要怎么在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她深爱的男人,还可以如此的去信任他吗?这么多年了,她忽然也觉她累了,也有些好倦了。
抚着小溪跟她一样消瘦的脸,喃喃低语“小溪,咱娘两真不愧是同命相连,但是娘绝不会让你过这样的生活,所以宝贝,你要坚强下来。别像娘这么软弱。这么没用。”
隔了好一会儿
病房门,被人轻轻打开,推开门近来的那两个人,是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,她不知道,要用什么样的心坦然去面对他们。
“秀秀,我的秀秀,我是晓韵。”陆晓韵看着灯光下消瘦惨白的林秀颜,开心的唤着,这样的秀秀,让她好心疼,这个傻女人,老天怎么舍得折磨这样的好女人呢?
林秀颜牵强的笑了笑,“你真的是晓韵?真的是吗?”眼眶也跟着红起来。没有人知道,她心里的那种正在弥漫着的浓烈悲伤。
可是她必须不让他们发现,她看见和听到的那一幕,否则,他们之间,会更尴尬无比,她跟他的老公,刚刚邂逅,然后如此的惺惺想惜着,在她的背后。
她可以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吗?她头好晕,尽管她的微笑,是如此的真实自然,但是她觉得头更疼了,一丝一丝的从额头,痛向身体的四肢百骸,她觉得自己,快要支撑不住了。
“恩,秀秀,真的是我,没想到吧!我好高兴,好高兴还可以在遇见你。”陆晓韵开心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,拉着林秀颜的双手。
可她的手,好凉好凉。
“秀秀怎么了?你的手好凉,是不是觉得好冷?”关切的询问着曾经好得恨不得合体的好姐妹,由衷的关心着。
“没事,只是习惯了而已,不碍事的。”林晓颜有些冷淡的回着话。
陆晓韵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冷淡,犹如给她当头泼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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